乐坊司“音律疗愈馆”
那魔幻的开业盛况(或者说,林老翰林的“秒睡口水秀”
)余波未平,京城百姓还在津津乐道“乐坊神功”
的奇效时,另一股更荒诞的“甜味风暴”
已经悄然刮进了工部那弥漫着铁锈、松油和汗味的大院。
起因是福顺那张沾满了黏糊糊“悦音糖”
糖丝的拂尘。
那天从“疗愈馆”
门口惊魂逃离,把气若游丝的周老送回太学府后,福顺看着自己那柄原本雪白飘逸、如今却挂满了亮晶晶、黏答答“蛛网”
的宝贝拂尘,心都在滴血。
这可是御赐之物!
象征着身份!
如今成了个大型“糖丝收集器”
!
“江屿白!”
福顺捏着兰花指,小心翼翼地拎着那柄惨不忍睹的拂尘,一路杀到旧档库,对着正对着矿石堆里那点幽蓝微光碎碎念“兄弟给点力”
的江大人兴师问罪,“瞧瞧!
瞧瞧你干的好事!
咱家这拂尘……还能要吗?!
这黏糊糊的……洗都洗不掉!”
江屿白从“充电玄学”
中回过神,看着那柄挂满“糖霜”
、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七彩光泽的拂尘,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,差点笑出声。
他强忍着,一脸“沉痛”
地凑近研究:“哎呀呀!
福公公,这……这真是暴殄天物!
暴殄天物啊!”
他伸手捻起一缕粘在尘尾的糖丝,扯了扯,弹性十足,“不过……您别说,这糖丝粘性韧性都挺强哈?您看,拉这么长都不容易断!”
福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:“强?强顶个屁用!
咱家要的是干净清爽的拂尘!
不是插糖葫芦的草靶子!”
“哎,福公公,话不能这么说!”
江屿白眼珠子一转,一个极其大胆(且不着调)的念头如同糖丝般在他脑子里拉长、成型,“您想啊,这糖丝又轻又蓬松,还能吸附特定声波……要是……要是能把它做成个大号的‘糖球’,再用个啥玩意儿……嗖地一下,给它射出去!
让它飞到需要的地方去……比如,飞到那些被北狄邪鼓噪音折磨的边关将士头顶上,啪叽一炸!
满天糖丝飘下来……这不就相当于……远程空投‘净化领域’吗?!”
他越说越兴奋,手舞足蹈,唾沫星子横飞:“省了人力运输!
还不怕被敌人半路劫了!
最关键的是,覆盖范围大!
指哪儿打哪儿!
您说,这主意妙不妙?简直就是为边关将士量身定做的‘福音快递’啊!”
福顺捏着拂尘的手僵在半空,小眼睛瞪得溜圆,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。
他看着江屿白那张写满“快夸我天才”
的脸,又低头看看自己那柄挂满“福音”
的拂尘,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骨往上爬。
这竖子的脑子……怕不是被那“悦音糖”
的甜味腌入味了吧?把当炮弹打?还“福音快递”
?这都什么跟什么啊!
“江屿白!”
福顺的声音都尖利得劈了叉,“你……你疯魔了?!
那是糖!
是吃的!
不是火药!
还射?你当是过年放窜天猴呢?!”
“原理!
福公公!
看原理!”
江屿白毫不在意,捡起一根炭笔,就在旁边落满灰尘的破书桌上画了起来,笔走龙蛇(鬼画符),“您看!
这糖丝结构,蓬松多孔,轻!
利用特定频率音波定型,就能做成稳定的大糖球!
射嘛……咱工部不是有现成的投石机吗?稍微改改!
不用抛石头,抛糖球!
给它安个能保持糖球结构稳定的‘音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