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随云非但没松,反而抱得更紧,抬起头,眼中是璀璨夺目的光芒,如同盛满了整个星河:“阿晁!
我们成亲!
好不好?就在山庄,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!
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,你是我的!
是我原随云此生唯一的伴侣!”
这突如其来的求婚,带着原随云一贯的霸道和不容置疑的炽热。
温晁被他这跳跃性的思维弄得一愣,随即失笑:“……你倒是会顺杆爬。”
刚刚才得到父亲口头上的“不反对”
,这就想着拜堂成亲了?这度……
“阿晁!”
原随云不依不饶,眼神执着而热烈,带着孩童般的期盼和不容拒绝的强势,“答应我!”
看着眼前这张俊美无俦、此刻却写满了急切和深情的脸,温晁心中微动。
罢了,左右是要陪他走完这一程的。
一个仪式而已,若能让他安心,让他如此欢喜……那便如他所愿吧。
他轻轻叹了口气,唇边却漾开一抹清浅的笑意,如同春风吹皱池水:“……好。”
一个字,如同天籁。
原随云眼中瞬间爆出足以照亮整个黑夜的狂喜!
他猛地低头,在温晁的惊呼声中,用力地吻上了那带着浅笑的唇瓣。
这个吻,霸道而炽热,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和得偿所愿的狂喜,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与承诺都烙印在彼此的灵魂深处。
廊下清风拂过,吹动着两人的衣袂,远处传来山庄仆役隐约的脚步声,但此刻,他们的世界里,只剩下彼此交融的气息,和那几乎要将人灼烧殆尽的、名为幸福的温度。
原随云紧紧拥抱着怀中的人,仿佛拥抱着整个世界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他终于,完完全全地拥有了他的阿晁。
而一门之隔的书房,原东园捂着耳朵。
闭着眼睛。
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书房里边儿还有人呢,就不能回自己的屋子里嘛?
难道他这么没有存在感吗?原东园真的感觉他要尴尬死了。
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,今生才要受这样的罪。
那个教原随云礼仪的师傅呢,扣月钱必须扣月钱,扣光他的月钱,这礼仪廉耻教导的根本就不合格。
门外两人幸福,门内一人骂骂咧咧,还是在心里骂骂咧咧。
廊柱下的炽热与书房内的憋闷,一门之隔,天壤之别。
原随云沉浸在巨大的狂喜中,几乎要将温晁揉进自己骨血里,那霸道又虔诚的吻带着宣告主权的意味,全然忘记了书房里还有个刚“恩准”
他们的老父亲。
温晁被他吻得气息不稳,眼角余光瞥见紧闭的书房门,终于找回一丝理智,轻轻推了推原随云的胸膛,声音带着点喘息后的微哑:“……够了,随云。”
他示意了一下书房的方向。
原随云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了,温晁想到书房内的原东园,简直要尴尬死了。
原随云这才如梦初醒,恋恋不舍地松开些许,但手臂依旧牢牢圈着温晁的腰身,将他护在自己气息笼罩的范围内。
他顺着温晁的目光看向书房门,俊美的脸上掠过一丝极其罕见的、近乎于“心虚”
的赧然,但转瞬就被更浓烈的喜悦淹没。
他低头,额头抵着温晁的额头,鼻尖相触,呼吸交融,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餍足的笑意:“阿晁,我们回家。”
这个“家”
,自然是指温晁的小院,那个被他视为两人爱巢的地方。
温晁被他孩子气般的急切逗笑,无奈地点点头:“好,回家。”
两人相携着离开,脚步声渐渐远去,只剩下廊下清风,以及书房内,原东园终于放下捂耳朵的手,长长地、带着无限憋屈和一丝解脱地吐出一口浊气。
“家门不幸……家门不幸啊!”
原庄主揉着被自己捂得烫的耳朵,对着空气低声控诉,“光天化日,成何体统!
成何体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