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要为自己生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
谢宁知道幽冥界应当是很大的，但只看这一处，其他地方应当也是不差的。
桃止提前来接谢宁，听到她这般说，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，只道，“幽冥处处不同。”
在她的观念里，这里是最好的一处地儿，元君不在，但尚有凶神镇守，那也是元君的化身之一。
可鬼神亦是人所化，便是非人所衍生的鬼神，也无法避开私欲。
就算是她，也有私欲。
只是她尚且能克制自己罢了。
之前谢宁一直都是在山脚下活动的，如今随着桃止往玄山上走，这里比山脚下还单一，不管是脚下的泥土还是周边是植物，甚至于路过的飞鸟都是黑色的。
再无别的颜色。
玄色，象征着死亡与肃穆。
谢宁回头朝山下望去，黑水如一条黑色的丝带将此地圈住，不知来处，不知归处，若亡魂沉溺其中，则永世不得超生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俩人才终于到达山顶。
明明桃止可以以法力直接上到山顶，可她却每次都一步一步的走上来。
山顶什么都没有，只一座无梁无柱通体由玄冥玉砌成的神殿，神殿无门，只前方一黑色水幕，活人不得行，唯亡魂可过。
谢宁的视线自神殿上方的九盏幽火移开，任由桃止给自己披上一件玄色的披风。
“我觉得......这里很熟悉，那是九泉的意象，对吗？”
谢宁指的是那九盏幽火。
桃止点了点头。
“我为何会觉得这里熟悉？”
谢宁知道自己对于一些过于久远的记忆已经模糊，但按道理来说，她不应该熟悉这里。
桃止垂下了眼眸，并未对上谢宁的视线，“亡魂转世，有些对幽冥熟悉的感觉倒也正常。”
可这里很显然不是普通亡魂可以上来的地方，谢宁本想继续问，可见桃止躲闪，也知问不出什么结果，只得作罢。
见谢宁不追问，桃止停留在水幕之前，“若需消去因果，你只需要从这里进去，待入殿之后，自然便有路与你。”
自从来到这幽冥界，谢宁只觉得自己处处被动，可她一没时间，二没实力，也不得不被动。
所幸从一开始遇到的人对她看起来都没有恶意。
如今她也只能被推着一步步往前走，思及此，谢宁不再犹豫，直接穿过了水幕。
身后隐隐传来桃止的声音。
“灵自炁生，非因业果。后土执阴，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