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抗议更能说明报道的分量。
他们戳中了最敏感的地方!
“就是要让他们坐不住!”
梁威霖用力一挥胳膊,声音洪亮,“什么是大事?为劳工说话,揭社会阴暗面,戳穿资本的把戏,这就是我们左派报纸该干的大事!是‘国之大者’在港岛的样子!”
他顿了顿,语气更坚定,“告诉大家,这才刚开始!《大公报》《文汇报》《港岛商报》,都要沿着这个方向挖下去!
贴近民生,敢说真话!港岛再也不是几个大财团、几份右派报纸能一手遮天的地方了!我们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真相,听到民众的声音!”
这番话像烈火浇在滚油上,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冲到了顶点。编辑记者们脸上都泛着激动和自豪的红,连日的累像被扫光了。
这时郭琳娴抓住空隙上前,脸上带着得体的笑,清亮地汇报:
“梁社长,有个好消息!上午开始,路透社、美联社这些英文通讯社,都来请求转发我们今早《大公报》《文汇报》的重点报道,他们很关注这次系列报道的社会反响。
另外,工会联合总会的联络人也打了电话感谢,说我们关于工厂的报道特别鼓舞工人,好几个行业工会想跟我们建立更紧密的沟通渠道,及时反映劳工诉求。”
她语调清楚,眼里闪着兴奋的光,“这说明我们的报道不光在本地轰动,在国际舆论场也立住了敢说话、为民发声的形象!”
“好!琳娴同志,你们翻译科、外联这块做得很及时!”
梁威霖赞许地看着她——这位新调任的女处长虽刚来不久,但沉稳干练,“信息传播得内外联动。把国际媒体和工会的反响整理好,都是报道价值的证明。继续盯着外界反应,特别是英文媒体的动向,及时反馈!”
郭琳娴挺直腰板应道:“是!社长,我们一定做好!”
办公室里正热闹讨论着各方反馈,梁威霖桌上的内线电话又响了。
秘书接完,脸上带着惊讶,捂着话筒,声音发颤地汇报:“社长,传达室说,有位先生要见你。对了,他自称是您和廖公的晚辈。”
“我和廖公的晚辈?难不成,是那位先生来了?”
梁威霖眼睛一下子亮了。
刚才面对港督府都稳如泰山的人,这会儿脸上炸开毫不掩饰的惊喜和热切,那笑容比看到报纸脱销时还灿烂。
在港岛,敢自称是自己和廖公晚辈的人,除了那位一开金口,就帮整个左派报纸打了大大的翻身仗的小林天望先生,还能有谁?
“快!快请他上来!不,我亲自下去接!”
他说着就大步绕过办公桌往门口走,快得像阵风,哪还有半点刚才运筹帷幄的沉稳。
“社长,您亲自下去?”旁边的办公室主任愣了一下。
“当然要亲自去!这位先生,一言价比千金,犹如当头棒喝点醒我们,这一次我们左派报纸的胜利,他当居首功!”
梁威霖头也不回,已经拉开了门。
正高兴的郭琳娴见社长这副急着下楼的样子,甚至有点“失态”,心里又好奇又惊异。
她实在想知道,这位几句话就点破左派报纸老毛病、掀起这么大动静的人,到底是谁?
看社长的态度,这人在他心里分量重得很。
她下意识快走两步,在梁威霖出门前,带着期盼和职业性的恳切请求:“梁社长!这位先生就是报纸改革的关键人物吧?
能不能让我跟您一起去?当面听听他的见解,对我们外联和翻译工作、把握舆论方向都有好处。”
梁威霖一只脚已跨出门,闻言停住,回头看了她一眼。
他那双看了半辈子人的眼睛锐利明亮,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,却温和又斩钉截铁地说:“琳娴同志,你的工作我满意。但今天不行,这位先生的身份不一般,有些事我要和他单独谈。里面也涉及到保密条例,你嘛——”
他顿了顿,意思很明确,“现在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