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总督府也不会难做。”
果然如此。
林浩然心中冷笑,渣打银行的手已经伸到了总督府,或者说,两者本就心意相通。
总督府出面约谈,目的不过是为了施压罢了。
他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沉思之色,缓缓开口道:“收购汇沣?这倒不失为一条可行路径,只是此事我此前还真未曾考虑过。
总督先生,据我所知,汇沣银行如今状况颇为复杂,它在美国的子公司海丰银行连年亏损,已然成了个沉重的累赘。
而且,汇沣银行在香江的客户流失严重,资产质量也大不如前,这样的所谓‘机会’,背后所需付出的代价恐怕不小。
最关键的是,若我接手汇沣银行,就得填补其债务资金缺口,所需垫付的资金数额实在过于庞大,我觉得实在不划算。
虽说汇沣银行有不少按揭客户,若能全部收拢回来,债务问题自然无需担忧。
但这起码得花上两三年时间,况且当下经济处于下行阶段,还很可能面临客户无力偿还贷款的情况。
如此一来,我接盘汇沣银行,不就成了冤大头吗?”
当初渣打银行在收购汇沣银行前,汇沣银行正在遭受着现金兑换潮的冲击,很快便陷入资金链断裂的困境。
收购汇沣银行后,为盘活这家银行,渣打银行可是砸进去两三百亿港元进行垫资。
如今几个月过去了,虽说汇沣银行回笼了一部分资金,但起码还欠着渣打银行将近两百亿港元。
就目前情况而言,若让恒声集团为汇沣银行垫资两百亿现金流,恒声集团确实有能力拿出这笔钱,甚至拿出一倍的资金也不在话下,但这么做根本不值得!
麦里浩听闻,眼底瞬间闪过一抹精光,他等的就是林浩然说出这番话。
“林生的顾虑确实在情在理。”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,语速不紧不慢地说道,“我已经和渣打银行的泰伦先生就此事交流过了。
渣打银行与汇沣银行之间的债务,都签订了极为严格的阶段性还款协议,只需按时支付相应利息,到期向渣打银行偿还本金即可。
如果恒声集团接手汇沣银行,并不会承受额外的压力。
至于您提到的海丰银行,目前的确处于亏损状态,不过我想,若林先生有意抛售,应该也不会太难。
毕竟,海丰银行怎么说也是美国排名第十三的大银行,肯定有不少潜在客户,不是吗?”
麦里浩继续说道:“任何商业决策都存在风险,但也伴随着机遇,汇沣银行的百年品牌、国际网络以及最重要的发钞权,其价值毋庸置疑。
更何况,每一个投资都会有风险或回报,关键在于,林先生如何看待其中的风险与收益,以及愿意为此付出多大的决心。”
这话已经说得相当直白——想要发钞权,就得接下汇沣这个盘,并且准备好为之付出代价。
林浩然知道,在发钞权这个核心诉求上,总督府和渣打银行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,将他逼到了墙角。
直接拒绝,不仅意味着发钞权短期内无望,更可能彻底恶化和英资以及总督府的关系。
但他林浩然,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角色。
“总督先生的指点,让我茅塞顿开。”林浩然缓缓开口,语气重新变得从容不迫,“收购汇沣银行,确实是一个值得认真考虑的选项。
不过,既然是商业谈判,自然要遵循商业规则,恒声集团不会因为对发钞权的渴望,就无视潜在的巨大风险,做一个不计成本的接盘者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窗边,望着总督府花园里精心修剪的草木,背对着麦里浩,继续说道:“如果渣打银行真心想促成这笔交易,那么他们也需要拿出足够的诚意。
否则,即便我恒声集团再渴望发钞权,也无法向集团上下和信任我的合作伙伴们交代,去接手一个明知是火坑的资产。”
林浩然转过身,目光灼灼地看向麦里浩:“我相信,渣打银行和总督府,都希望看到一个交易达成后能够健康、稳定发展的汇沣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