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泠月让人悄悄的把杨东白请到静安坊那边的宅子,又把蕴怡郡主也请去,三人私下见了个面。
“这次的事情要全靠谢长离才能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,不然的话若是杨叔不能及时赶回来,咱们恐会有麻烦。”事情解决蕴怡郡主心情大好,见到江泠月就夸谢长离。
江泠月笑着看着她,“郡主,这次的事情,你就准备将这个哑巴亏咽下去了?”
蕴怡郡主看她一眼,“不然呢?你让我跟内廷府硬拼,我恐怕暂时也做不到。”说到这里顿了顿,看了杨东白一眼,道:“杨叔,你应该也知道了吧?”
杨东白沉默的点点头。
江泠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,看着蕴怡郡主问道:“郡主,有话直说吧。”
“这件事情闹到这一步,我本是想追究的,但是迟贵妃托人给我祖母递了一句话,说是就到此为止。”
到此为止?
江泠月面色微沉,“长公主的意思也是郡主的意思?长公主殿下有为难之处我明白,但是郡主呢?咱们做的是正大光明的生意,就事论事,跟朝政可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我自然不想咽这口气。”蕴怡郡主道,“可眼下有什么法子。”
“我有个办法。”江泠月看着蕴怡郡主,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不知郡主敢不敢做。”
蕴怡郡主的脸色一凝,“若是结果是这样,做来又有什么意义?”
“自然是让人知道,郡主与我都不是泥巴人,别人想要拿捏咱们,做好被扎一手血的准备。”
“你来真的?”
“当然。”
杨东白在一旁默默听着,此时抬头看了一眼谢少夫人,心头也是一惊,真是没想到谢大人娶的妻子居然性子这么烈。
“你不怕?”蕴怡郡主眼中已经有了火苗在燃烧,语气中带着丝丝兴奋。
“怕什么?郡主背后有长公主殿下,我有大人,别人要真的跟咱们较劲,也得想想代价付不付得起,再说他们有错在先,便是官司打到朝堂上,咱们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。他们都不怕,咱们怕什么?”
“郡主,开门做生意的,最怕有人捣乱,若是这次咱们服了软,下次他们又要为难咱们陷害咱们,咱们还要低头不成?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,是不会知道疼的。”
蕴怡郡主这一刻涌起一股豪情壮志,看着江泠月道:“你说得对,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,那你说,要怎么办?”
“所以请来了杨叔,这件事情还要辛苦杨叔一趟。”
杨东白此时才开口说道:“谢少夫人是要去将货再带回来?”
“是,您真是慧眼如炬。”
杨东白也不多问,直接说道:“可以,年前也就走这一趟了。”
蕴怡郡主没看懂怎么回事,看看杨东白又看看江泠月。
江泠月在她耳边轻声数语,蕴怡郡主没忍住一巴掌拍在桌上,“好,是个好主意,这次的哑巴亏,让他们自己吃回去。”
杨东白带着人悄悄地又出了京城,蕴怡郡主跟江泠月像是真的偃旗息鼓一般,事情好像就这么压了下去。
谢长离人没回来信倒是送回来一封,江泠月看后心情沉重,不过还是去太夫人跟秦氏那边走了一趟,告知她们谢长离还得半月才能回京。
太夫人最近精气神不太好,连每日的请安都给免了。
秦氏一开始也没给江泠月立请安的规矩,太夫人那边一免了请安,她这里也不想麻烦,索性也一起免了,只让江泠月初一十五过去。
如此一来,秦氏首先得了个宽厚的名声,相比之下,三夫人跟四夫人那边倒是有些尴尬,没几日,她们也不再让自己的儿媳妇日日过去请安了。
因此,崔氏跟夏氏见到她时明显比以前亲近许多,崔氏也就罢了,夏氏肚子不小了,产期就在年底这一块,不用每日折腾着给婆婆请安,她自是轻省不少。
因着江泠月将中馈彻底捏在了手中,故而定国公府几房的人她也都摸清楚了。
长房焦氏跟汪氏全军覆没,只剩下大老爷跟谢长庚,大老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