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厅内剩余的几位长老,棚顶的水晶吊灯,在他深邃的眸子里格外的明亮,映照出一片深不可测的幽暗。
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木椅的扶手,发出沉闷的声响,仿佛在叩击每个人的心门。
"其他长老,你们怎么看?"他的声音不高,却让整个大厅的空气都为之一凝。
三长老缓缓捋了捋花白的胡须,眉头紧锁,沉吟良久才开口道:"大长老所言确实符合我天门一贯的行事作风。"
他布满皱纹的手掌摩挲着茶杯,茶汤映出他忧心忡忡的面容,"但此次变故来得太过蹊跷,一夜之间多处分舵同时遇袭,这绝非寻常帮派所能为之。若贸然出击,只怕。。。"
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但未尽之意已不言而喻。
四长老闻言立即接话,这位向来以火爆脾气着称的汉子此刻却异常沉稳:"三长老说得在理。我虽是个粗人,但也知道留得青山在的道理。"
他拍了拍自己强壮的胸透,发出几声闷响,"只要咱们这些老骨头还在,兄弟们还有一口气在,那些被夺走的场子迟早能一个个讨回来!"
五长老和六长黑面老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。
七长老吴鬼手更是直接站起身,拱手道:"门主深谋远虑,我等自当遵从。"他的声音虽轻,却掷地有声。
一时间,议事厅内只剩下烛火燃烧的细微声响
李玄冥望着眼前这一幕,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。
他苦笑着摇了摇头,声音里带着几分落寞:"看来。。。是我老了啊。这江湖,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了。"
赵天宇见状,立即起身走到李玄冥身旁。
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这位为天门奉献了一生的老人肩上,语气诚恳而坚定:"大长老切莫如此说。您对天门的赤胆忠心,天地可鉴。"
他目光灼灼地环视众人,"正是因为不愿看到天门百年基业毁于一旦,您才会如此急切。这份心意,我赵天宇铭记于心。"
说着,他端起桌上的茶盏,郑重地递到李玄冥手中:"还请大长老稍安勿躁。待我查明幕后黑手,定当率领众兄弟杀他个片甲不留。到时候,还要仰仗您老的神威呢。"
李玄冥苍老的身躯猛然挺直,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紧紧攥住座椅扶手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他浑浊的双眼此刻竟迸发出刀锋般的锐利光芒,声音虽沙哑却字字铿锵:"门主!"他猛地一拍桌案,震得茶盏叮当作响,"老夫这把老骨头虽然年近古稀,但只要天门需要,我随时都能提起那把九龙大刀!"
他颤抖的手抚过腰间仿佛那把已经封存了的大刀就在自己的身上,好像刀鞘上的龙纹在灯光下泛着幽光,"我要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鼠辈们知道,龙族血脉不容轻辱,天门威严不可侵犯!"
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瞬间激起千层浪。
二长老影伯第一个站起身,他那向来佝偻的腰背此刻挺得笔直,枯瘦的手指间不知何时已夹着三枚泛着寒光的追魂镖:"大长老说得对!我这把老骨头虽然不中用,但暗器功夫还没落下。"他阴鸷的目光扫过众人,"谁敢动天门根基,老夫定叫他尝尝万镖穿心的滋味!"
紧接着,其余五位长老也纷纷拍案而起。
三长老一把扯开衣襟,露出胸前那道贯穿胸膛的狰狞刀疤——那是二十年前为守护天门总舵留下的勋章;四长老、五长老和六长老虽未言语,但眼中燃烧的战意已说明一切;最年轻的七长老更是单膝跪地,抱拳道:"属下愿为天门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!"
烛火将七位长老的身影拉长,在墙上投下如群山般巍峨的剪影。
赵天宇望着这群平均年龄超过六十岁的老人,胸腔中涌动着滚烫的热流。
他缓缓起身,黑色长袍无风自动,腰间悬挂的青铜令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"好!"赵天宇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剑,在议事厅内回荡。他右手成拳重重按在左胸心脏位置,这是天门最高规格的立誓之礼:"我赵天宇在此